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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不讨论野生动物 我们只关心人类 | 雪豹吃肉我买单!

山水自然保护中心 山水自然保护中心 2020-09-14

首先预告今天的活动

从秦岭到青藏高原,从大熊猫到雪豹,这些年,我们的社区保护有什么进展?

9月4日晚19:00,银河SOHO的鸿芷咖啡馆,一起听听身在保护一线的人们讲述社区保护中人与野生动物如何共存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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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还是魔鬼

工作人员行走在昂赛的草地上 供图/李雨晗

和昂赛的扎西东周书记坐在澜沧江源头草地上的时候,是7月的某一个下午,高原的阳光穿过厚厚的云层洒下来,照的浑身都暖洋洋的。

摆在我们面前的是过去七个月昂赛乡年都村人兽冲突的记录表格,共有160多头牛,很多的记录表格后面都附着雪豹正在捕食家畜的照片,照片里的雪豹看起来威风凛凛,狠狠的咬住了牛的脖子,看到人来了都舍不得放下。

牧民拍摄到的雪豹捕食家畜的图片

作为一个保护机构,很多时候我们都在努力打造雪豹“萌”“美丽”“神秘”的形象,想要通过卖“豹设”来推动这一旗舰物种及其栖息地的关注和保护。

但此刻,我们眼前只有动物之间血淋淋的捕食与被捕食的关系,以及背后几十户牧民日常生活的柴米油盐与锱铢必较。

在这个公益快速发展的时代,相比较水、空气等与大家生活息息相关的环境问题,野生动物受到的关注依然十分有限。生活在荒野、崇山峻岭以及雪山草原间的动物,与公众的日常生活距离很远,唯一能让大家产生共鸣的,可能就是“好看”与“萌物”。

但这次我们想,能不能跳出公众与野生动物的思路,来试图建立人与人之间的联系,因为在那个地方,除了动物之外,还有很多世代居住在那里的原住民。


当人与动物相遇三江源

在中国的很多保护区,都是以封闭的形式,即最大可能的隔绝人与野生动物的活动范围,来实现物种的保护。而三江源最大的特点就是野生动物与人类生产生活的高度重合,并且这种重合短期内无法通过技术或者管理手段进行剥离。

牧民的帐篷与周围的牦牛群 摄影/阿吾当文

人类与动物,都需要草地这一基本的资料:食肉动物需要吃食草动物,食草动物需要吃草;人类需要吃家畜,家畜需要吃草。

对于草地这单一资源的需求,让人类与动物在空间和时间上的高度重叠。

这张图里,我们可以看到人类与动物之间可能的四种冲突。

首先:食肉动物与人类,包括熊扒房子和伤人、人类捕杀棕熊雪豹等;

第二:食肉动物对于家畜的捕食;

第三:人类对食草动物的捕食;

第四:食草动物与家畜之间直接的草场竞争;

如果在三江源促进人与野生动物的和谐共存,其核心就是如何妥善的来处理这四种类型的冲突。

放牧中的牧民与牦牛群 摄像/李雨晗

这其中,如果人类是主体之一,比如人类与食肉动物以及人类与食草动物的冲突,我们可以通过调整和规范人类的行为,比如提高人类防范技能,通过法律约束猎杀等,来降低冲突发生的概率。

但如果主体都是动物,如食肉动物对于家畜的捕食,我们无法和动物进行直接的沟通,那又该怎么办呢?


“吃”来横祸

食肉动物捕食家畜,不仅是生态问题,也是民生问题。

野生动物捕食家畜,会促进报复性猎杀,根据国际野生贸易研究组织(Traffic)的研究表明,自2008年以来,每年有221-450头雪豹被猎杀,其中报复性猎杀占到55%,是猎杀最重要的因素。

一头死去的雪豹

雪豹栖息地大部分属于山地区域,资源贫瘠,原住民普遍贫困。食肉动物对于家畜的猎杀,会给原住民的生活带来额外的压力。

比如在三江源国家公园内昂赛乡年都村,我们的人兽冲突基金里共有8548头牦牛投保,过去7个月的时间,160多头家畜被捕食,被捕食牦牛的市场价格达到50万左右,对于社区来说,这是很大的一笔损失。

对于每个家庭来说,每年自家吃掉的牦牛不过2-3头,而被雪豹捕食的甚至超过这个数字。

当我们在看那些飘逸、灵动以及帅气的雪豹照片的时候,我们不应该忽视雪豹背后的那抹阴影。


怎么办?

那么问题来了,既然无法说服雪豹不吃家畜、也不愿看到原住民独自承担损失,我们应该做些什么呢?

想来:提高事前预防能力,增加事后补偿金额是最重要的两个路径。

在昂赛乡年都村,我们从2016年开始了人兽冲突基金项目,杂多县人民政府和山水自然保护中心各出资10万元,牧民给每头牦牛投保3块钱,建立一个约23万元的基金。这个基金由村里选拔的管委会进行管理、并讨论管理制度,还选出了15名国家公园生态管护员作为审核员。

三江源国家公园的管护员们 供图/李雨晗

有趣的是,如果是牧民看管不当导致家畜被捕,基金不进行补偿。如何界定呢?制度规定,如果你能在第一时间拍摄家畜被捕食或被捕食后的照片,证明你跟在家畜身边放牧,是一个好的管理。于是,作为项目的额外产出,我们多了很多雪豹正在捕食家畜的照片。

牧民拍摄到的雪豹捕食家畜的图片

保险基金顺利运转至今。按照管委会制定的补偿的标准,被捕食牦牛的市场价格在50万左右,但只需要补偿16万多。对于牧民来说,这片土地是他们的,也是野生动物的,家畜被捕食作为双方共同的责任,补偿三分之一是一个可以接受的比例。由此,牧民对家畜被捕食的容忍度也在逐步的提高。

我们期待的人兽共存

如大家所疑问,民间对于野生动物的补偿,并不是长久之计。从项目一开始,我们就和地方政府紧密的合作,希望能够一起探索出可行的方案,并反馈给不同级的部门,以期能够全面的推动。在年都村的基金中,我们获得了杂多县人民政府10万元的资金支持,共同建立了基金。

但年都村,目前只是一个拥有1年半样本量的个案,我们需要更多的村庄、更长的时间,来证明以牧民为主体的人兽冲突补偿,不仅从操作上是可行的,从成本上也不是骇人听闻的。

红外相机在三江源地区拍摄到的雪豹影像

因此,今年的众筹,我们希望能够筹集两个村、各10万元的基金,这笔基金也将继续获得杂多县政府的配套。在建立基金的同时,我们也希望能够完善这两个村的社区监测体系。社区监测作为保险基金的配套,我们想实现三个目标:

1、 帮助牧民更好的了解和认识雪豹,缓解他们的关系。我们通过好看的照片喜欢上雪豹,牧民又何尝不是;

2、 评估保护项目的成效,如果保险基金的运行中,没有任何的报复性猎杀事件,且区域的雪豹种群稳定增长,那么就是一个可供参考的保护成效指标;

3、 从更长期来看,通过监测搜集更多的物种数据,帮助我们为未来以野生动物观察的自然体验建立基础,比如雪豹的活动节律等等,这会是牧民未来参与保护可能的收益之一;

雪豹保护,期待你的加入

如果你喜欢以上的方案,并且愿意参与的话,那么就请扫描下面的二维码,加入到山水的雪豹保护群。

关于回馈,在各种方案满天飞的99,我们觉得让更多人透过漂亮的雪豹照片开始关心和它们一起生活的人,是我们更为希望的。

因此,在“一起捐”里,如果和你一起捐的人数达到50人,你将拥有三江源野生动物的明信片一套;

如果和你一起捐的人数达到100人,你将获得膳魔师支持的保温杯一个,以及,膳魔师的保温杯并不是中年人的专属,它也属于热爱雪豹的人们;

如果和你一起捐的人数达到200人,那么就来三江源吧,我们将提供在地的所有食宿,一起来听听牧民的故事,上山看风景找雪豹;

关于“一起捐”:点击【阅读原文】进入腾讯公益“雪豹吃肉我买单”页面,左下角“发起一起捐”。

感谢杂多县人民政府、三江源国家公园澜沧江源园区管委会、阿拉善SEE基金会、膳魔师对于山水三江源雪豹众筹项目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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